书摘 | 凯尔特童话

《凯尔特童话》是英国人类学者约瑟夫·雅各布斯通过收集、翻译整理和重新加工编写成的童话故事集。作者同样也编有更有名的《英国童话》。但评论者们认为，《凯尔特童话》在风格上更加华丽。或许这是归功于他们丰富生动的想象。作者在序言中也坦言，“去年，在为孩子们编纂《英国童话故事》时，我面临的困惑是如何收集童话故事。这回，在给他们选英伦三岛上的凯尔特人的丰富的民间传说时，我面临的困惑确是如何选择童话故事。”

童话书的好处在于语言简洁易懂，加上准确的翻译简直看起来丝毫不费神，不像看个历史或者神话光记名字就搭进去半条命了。再加上总体风格轻松，大部分结局圆满，在学习的间歇看一两篇很有恢复精神的功效。值得一提的是，虽然没有复杂的修饰，但这些童话的生动性丝毫未减。各种比喻出神入化，夜晚像湖面一样宁静，皮肤比浪花更加白皙，想象力和贴切程度简直令人惊叹。

虽然本书不能全面系统地讲述凯尔特民间传说，但巨人、仙人和小精灵等富有特色的神奇种族，以及种种不可思议的法术的确会将人引入一个遥远的神秘世界。

“他们奋勇向前，但常常失败。” 然而被俘虏的凯尔特人在自己创造的想象国度里，让自己恢复自由。

“来，请与我同行吧，红发康拉。你茶色的皮肤就像朝霞一样光亮，一个仙人国度的王冠将为你英俊的脸庞和高贵的身躯增光添彩。来吧，到了那里，你的美貌将永不褪色，你的青春将永不消逝，直到世界的终结。”

“即便惊涛骇浪也难比你心中的渴望翻涌。来吧，请与我同行，乘上我的克勒克－闪耀疾行的水晶木舟。无需多久，我们便能到达博尓达各的国度。看哪，红日西沉，照这样，天黑前我们便可赶到。那里也有一片值得一游的土地，一片值得每个人寻访的乐土。那边只住着温柔的妻子和美丽的少女。如果你愿意，便与我一同寻找，在那独自居住，尽享快乐。”

 

他们超越了前方的冬日寒风，将风远远地甩在身后。他们一刻不停地奔驰着，到了海边才停下来。

 

她的脸被玫瑰和百合簇拥着，手臂洁白如玉，嘴唇像成熟的草莓一样红润，小脚轻盈，身材苗条匀称，长发垂肩，点缀着金质的发饰。她的衣服由金银编织而成，手上的钻戒闪闪发光，宛如一个小太阳。

 

于是，当夜色渐黑，古力斯来到去年的那个地方。他弯着手肘，斜靠着站在古老的菖蒲树上，等待着午夜。月亮在他身后像一团火把慢慢地升起了；一层白色的雾也开始笼罩在草地和微湿的大地，给白天的燥热带来一阵凉快。夜晚就像湖面一样宁静，静得没有一丝风吹草动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古力斯什么也没听到，除了昆虫时不时的鸣叫，还有从他头顶一米处掠过从湖这头飞到那头的嘶哑的鹅叫声，当然还有金色和绿色啄木鸟尖锐的叫声，它们像往常一样，一会儿起飞，一会儿降落。他头顶有成千上万的星星在闪烁，脚下的草地覆盖了一层白霜。

 

“我笑了，”她说，“因为那些去世的人不会再有烦恼了。”

 

迪尔德丽和养母一直居住在山洞中的茅草屋里。远离尘世，不为人知，过着平静的生活。直到迪尔德丽十六岁那年，平静的生活被打破。迪尔德丽像一棵雪白的小树，纤细挺拔。她是这天地万物间最美丽最迷人的女子。总之，所有关于美好的形容词放在她身上都相得益彰。她拥有爱尔兰人中独一无二的美丽肤色，就算没有人盯着她看，她的脸依然红扑扑的，不尽娇羞。

养母一直教育她，传授给她所有知识和技能。每一片屋顶上生长的草叶，每一只在灌木林里鸣叫的小鸟，每一颗夜空中闪亮的星星，迪尔德丽都能叫出它的名字。唯独只有一件事，她养母不希望她与外界的任何一位单身男子扯上任何关系。

 

“当看到他们时，你会发现说走男子最帅气的特征都集中在他们身上。”他说，“他们秀发乌黑锃亮，皮肤光滑细腻，满面红光。他们步履如飞，体态轻盈，如激流中的鲑鱼，似褐色山坡上的小鹿。除此外，纳斯是爱尔兰人民心中的首领。”

 

迪尔德丽唱着挽歌：“美丽的男子，我的爱人，你如花般美好；我的爱人，正直刚强，是高贵谦逊的战士。美丽的男子，你有着蓝色的眼睛，你的妻子如此爱你；在我们幽会的地方，我听到了你清澈的声音，穿过爱尔兰的树林到达我耳边，让我心动。从此我再无心进食，再不会展露笑颜。今日，愿我不再心碎：因我马上也会进入坟墓。悲伤如巨浪般凶猛，而悲伤之人则比巨浪更为坚强。”

 

不过，尊敬的读者，即使你之前从没听说过，你也必须知道在很久以前，有一个慈祥的老国王名叫欧托勒。原先世界上没有一座教堂不归他所有。你瞧，这位国王，恪尽职守；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。除此之外，他还是一个真性情的人，热爱运动如同热爱生命，尤其喜欢打猎。太阳刚刚升起，他就起床出发，在崇山峻岭之间猎鹿，度过愉快的时光。

只要国王身体健康，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。但是，你瞧，随着时间的流逝，国王越来越老，他四肢僵硬，因而常年患病，内心孤独。因为再也不能打猎，所以在缺乏娱乐活动的情况下，他完全迷失了。体弱的国王，最后不得不找来一只鹅逗自己开心。唉，如果你想笑就笑吧，但事实就是这样。

这只鹅就能这样让他开心：你瞧，鹅在湖里游来游去捉鱼的样子。每到周五，她就会为国王抓鱼。其余的日子里，她便在湖边飞来飞去，逗可怜的国王开心。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，直到那只鹅像它主人一样上了年纪，她再也不能逗国王开心了。可怜的国王因此完全消沉了下去。

 

他手上拿着两支银矛，银矛经过精心磨砺，矛尖由精钢制成，异常锋利，能划开风，让伤口血流不止；用起来也非常顺手，挥舞起来比六月青草叶尖露水掉落到地上的速度还要快。他腰间挂着一把剑，剑柄镶金，剑刃也是由黄金制成，上面还镶嵌着一个十字，这个十字的颜色和天空中的闪电一样。还有两只斑纹狗和他寸步不离，狗的胸脯是白色的，身上的毛是灰的，脖子上围了一圈红宝石。骏马飞奔起来，四个马蹄掀起的草飞在空中，就像四只燕子在他头上飞行。马鞍上盖着一块方形的布，四个角上分别吊着一个金苹果。马镫和鞋子上也镶满了珍贵的金子。马飞奔的时候，步伐非常轻盈，身下的草都不会弯曲，

 

亚瑟王说：“既然你无意逗留，你尽管开口。无论你要什么，只要风干雨湿，太阳旋转，大海环流，大地延伸，仅让我保留我的船、我的衣钵、我的剑、我的长矛、我的盾牌、我的匕首，还有我的妻子吉尼维尔，其他东西随你拿走。”

 

凯有这样的本领，他可以在水下呼吸长达九天九夜，他还可以连续九天九夜不睡觉。没有一个医生可以治愈被凯的剑刺出来的伤。当他高兴了，他可以使自己变得跟森林里最高的树一样高。他还有另一个本领，他天生体温极高，以至于当雨下的特别大时，无论他手里拿着什么，都会变干。并且，当他的同伴很冷时，他的手可以为他们取暖。

 

终于，欧雯来了，身穿火焰色的丝绸长袍，长袍的领子是金色的，领子上挂着翡翠和红宝石，绕脖子一圈。她的头发比金雀花的花瓣更加金黄，她的皮肤比浪花更加白皙，她的双手比喷泉里的木银莲花还要好看，她的眼神比猎鹰更加明亮，她的胸脯比白天鹅更加雪白，她的脸颊比最红的玫瑰还要红润。无论谁看到她都会怦然心动。只要是她踏足过的地方，都会长出三叶草。

 

说完奥娜给了他一个吻，仿佛柯尔山底湖水般的细腻的一个吻，充满温柔和爱意。